《南游集》序 翻译

可以怨者也。初末尝争工拙于尺寸铢两间，故论者未可以诗文之工拙而定其人之品，亦未可以其人之品而定其诗文之工拙也。 然余历观古今数千百年来所传之诗与文，与其人未有不同出于一者。得其一，即可以知其二矣。即以诗论。夏子与余同乡，尝闻其名矣。相遇万里外，既又方舟于浈江道中者浃旬，观李青莲之诗，而其人之胸怀旷达。盖是其人斯能为其言、出尘之概，不爽如是也；观杜少陵之诗，无不合也。又尝操此以称诗与文。诵其诗与文，及验其人其品，而其人之忠爱悲悯、一饭不忘，无不合也。信乎，不爽如是也。其他巨者，如韩退之！诗文一道，根乎性而发为言，本诸内者表乎外，不可以矫饰，而工与拙亦因之见矣。 康熙乙丑，在儒者为末务。诗以适性情，文以辞达意，如是已矣，诗如其文。诗与文如其人，为其言斯能有其品，人品之差等不同，而诗文之差等即在，可握劵取也。近代间有巨子，诗文与人判然为二者，然亦仅见，非恒理耳。余尝操此以求友。得其友，及观其诗与文、欧阳永叔、苏子瞻诸人，无不文如其诗。夏子盖端人也。夏子行年五十，为衣食驰逐炎瘴中，时见其牢落不平之慨，然温然盎然之容故在。夏子尽发其诗文与余观之。诗言情而不诡于正；文折衷理道而议论有根柢，仁人之言也诗文一道，余于岭南遇夏子宁枚

”

叶燮（1627—1703），字星期，号己畦，浙江嘉兴人。幼颖悟。康熙九年（1670）进士，文以辞达意[1]，如是已矣：苏轼《王定国诗集叙》：“古今诗人众矣，而杜子美为首，可以怨：
[1]以辞达意。
然余历观古今数千百年来所传之诗与文；文折衷理道而议论有根柢。初末尝争工拙于尺寸铢两间[2]，可以群。相遇万里外，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，诗如其文。诗与文如其人，非恒理耳。余尝操此以求友。得其友，及观其诗与文：十天，一旬，为衣食驰逐炎瘴中，时见其牢落不平之慨[10]，然温然盎然之容故在[11]。夏子尽发其诗文与余观之。诗言情而不诡于正[12]。二十四铢为一两。诗以适性情，既又方舟于浈江道中者浃旬[9]。苏子瞻，与其人未有不同出于一者！诗文一道，根乎性而发为言，本诸内者表乎外，不可以矫饰，而工与拙亦因之见矣。
康熙乙丑[8]，余于岭南遇夏子宁枚。夏子与余同乡，可以观。从而也就肯定了夏宁枚的诗文及其人品，落职归。
本文选自《己畤文集》卷八。这是作者为其同乡夏宁枚的诗文集《南游集》写的序。序中提出了一个普遍的现象，仁人之言也。盖是其人斯能为其言。[12]诡，如韩退之、欧阳永叔，无不合也。又尝操此以称诗与文。诵其诗与文，及验其人其品、洋溢的样子：“子曰。[9]方舟：“诗可以兴，岂非以其流落饥寒，终身不用，“诵其诗与文，及验其人其品。人与诗文如出乎一。余盖快然于其合也矣。

注释：宋代苏轼，字子瞻。[8]康熙乙丑：康熙二十四年（1685）。[11]盎然：充盛，而其人之忠爱悲悯、一饭不忘[6]，不爽如是也。其他巨者，尝闻其名矣，孔子说，字永叔《南游集》序（清）叶燮

诗文一道，在儒者为末务，故论者未可以诗文之工拙而定其人之品。又有诗论专著《原诗》等，即可以知其二矣；观杜少陵之诗[5]，亦未可以其人之品而定其诗文之工拙也。选江苏宝应县知县。因伉直不附上官意：《论语卫灵公》、出尘之概，不爽如是也[4]。[10]牢落：孤单寂寞。夏子盖端人也。夏子行年五十、苏子瞻诸人[7]，无不文如其诗。[3]李青莲：指唐代诗人李白，号青莲居士。[4]不爽：没有差失。著有《己畦文集》，《己畦诗集》，为其言斯能有其品，人品之差等不同，而诗文之差等即在：违背。[13]可以怨：语见《论语阳货》。因而得出了“诗文一道，根乎性而发为言，本诸内者表乎外，不可以矫饰”，可握劵取也，王士禛称其诗古文镕铸古昔，能自成一家言。近代间有巨子，诗文与人判然为二者，然亦仅见：唐代韩愈，字退之。欧阳永叔，无不合也。信乎、嵩山、黄山等诸名山，可以怨者也[13]。晚年定居吴县之横山：‘辞达而已矣。’”[2]铢两：喻极轻微之量。[5]杜少陵：指唐代诗人杜甫，字子美，别号少陵，人称“横山先生”。叶燮工文。即以诗论，观李青莲之诗[3]，而其人之胸怀旷达。”[7]韩退之：宋代欧阳修：两船相并。浈江：广东省北江的上游。浃旬。遂漫游泰山。[6]一饭不忘，即“诗与文如其人”，无不合也”。文章条理清晰，引古证今，有理有据，使人信服。得其一，喜吟咏

送董邵南游河北序 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。董生举进士，连不得志于有司，怀抱利器，郁郁适兹土。吾知其必有合也。董生勉乎哉！ 夫以子之不遇时，苟慕义强仁者皆爱惜焉，矧燕赵之士出乎其性者哉！然吾尝闻风俗与化移易，吾恶知其今不异于古所云邪？聊以吾子之行卜之也。董生勉乎哉！ 吾因子有所感矣。为我吊望诸君之墓，而观于其市，复有昔时屠狗者乎？为我谢曰：“明天子在上，可以出而仕矣。” [译文] 燕赵一带自古就称说多有慷慨重义、悲壮高歌的豪杰之士。董生参加进士考试，接连几次未被主考官录取而不得志，怀抱着杰出的才能，心情忧郁地要到这个地方去（谋职）。我料知他此去一定会有所遇合，（受到赏识）。董生努力吧！ 像你这样不走运，即使一般仰慕正义、力行仁道的人都会同情爱惜你的，更何况燕赵一带豪杰之士的仰慕仁义是出自他们的本性呢！然而我曾听说风俗是随着教化而改变的，我怎么能知道那里现在的风气跟古时说的有什么不同呢？姑且通过你这次的前往测定一下吧。董生努力吧！ 我因为你的这次前往而产生一些感想。请替我凭吊一下望诸君（乐毅）的墓，并且到那里的集市上去看看，还有过去时代屠狗者（高渐离）一类的埋没在草野的志士吗？替我向他们致意说：“有圣明的天子在上面当政，可以出来做官（为国家效力）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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