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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续坤的《闲雨轻敲鱼鳞瓦》

答案:3  悬赏:20  手机版
解决时间 2021-01-27 18:08
  • 提问者网友:孤山下
  • 2021-01-27 00:52
钱续坤的《闲雨轻敲鱼鳞瓦》
最佳答案
  • 五星知识达人网友:风格不统一
  • 2021-01-27 02:18
闲雨轻敲鱼鳞瓦

  难得一次回乡省亲,不想春雨一直连绵,白天出去走走倒还可以,夜晚根本不便串门,只好呆在家中与母亲杂七杂八地拉着家常。许是兴奋了些,竟然到了子夜还辗转反侧,于是坐起披衣,斜靠床头,聆听窗外那淅沥的絮语,去感应檐下那滴答的和鸣。

  这样的情景已是多年没有经历,记忆中的趣闻乐事甚至都快淡忘,但是母亲在我儿时所说的一个比喻始终萦系于怀:“瓦是房子的眼皮,雨是屋檐的泪水。”遗憾的是,略知文墨的母亲并不会写诗,“眼皮”与“泪水”的意象在这里巧夺天工,可能是她观察生活最原始最质朴的反映;然而也正是这两个喻体,诱使我无数次地抬起脑袋,关注着那些像弯弓又像括号的鱼鳞瓦,那些像新月又像蛾眉的鱼鳞瓦。

  鱼鳞瓦广布于民间,最本真也最易被人们忘却,它是泥土的另一种形态,是大地的精魂,也是贴近人类头顶最矮的天穹。它是天地之间无数隐秘的收藏者和拥有者——它收藏过煦暖的阳光,如水的月光,柔和的灯光,也收藏过雨的裸足,雾的轻纱,雪的羽毛;更多的时候,它收藏着大面积的黑夜和黑夜的翅膀——梦幻,所以诗人巴音博罗说瓦是“房屋的外套,梦幻的布衣”。这两个意象显然更为奇崛,不过细细地品味,我蓦地感觉心头氤氲着一片浓浓的乡愁,挥之不去,隽永悠长。

  从小就在鱼鳞瓦下长大,梅雨季节总喜欢贴着窄小的窗棂,看银线穿针,听雨落丁冬;有时也翘首对面的屋檐,望水花四溅,听瓦楞摩挲。所有的影像幻化成一幅情景交融的画,所有的声音混合成一支有始无终的曲,催我昏昏然小睡,也使我戚戚然惊醒。母亲的家务活终于忙完了,她轻轻地一声招呼,我们弟兄三人就雀跃般地聚拢过去,或缠她讲孤魂鬼怪,或听她教拼音汉字,或跟她吟民歌小调,其情融融、其乐陶陶的场景,至今回想起来依然胸荡层云,心生涟漪。但是今夜,母亲已经酣然入睡,她细微的鼾声与喁喁的秋雨合着共同的节拍,如同儿时吟哦的摇篮曲,这叫我无法去惊扰她幸福的美梦。可我还是无法入眠,索性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,静静地伫立于窗前,沉浸在自己无边的闲思遐想之中——

  瓦是家的符号,家是情的寄托。离开了家,不见了瓦,乡愁自然而然就从心头泛起,思乡的旋律就会像窗外迷蒙的烟雨一样,在灵魂深处弥漫。于是,渭城的朝雨、清明的纷雨、楼台的烟雨、天街的酥雨等等,几乎成了愁苦的代名词,“巴山夜雨涨秋池”表漂泊之忧,“寒雨连江夜入吴”述离别之苦,“天阴雨湿声啾啾”言乱离之悲,“雨中百草秋烂死”感自伤之叹,“夜雨闻铃断肠声”哭诀别之恨……因此,乡愁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动人的章节,甚至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的根。把身子寄居到泥瓦的屋檐下,把灵魂皈依到故乡的怀抱里,一代一代的文人就是这样在思乡的背景中,病着,痛着,忍着。这是一种顽固的无法根治的传染病,他们的诗文就是他们的病中吟,他们的书画就是他们的梦中影。

  相比之下,我是多么的幸福,至少今夜是何等的幸运。因为上有青瓦为我挡雨,中有母亲与我相伴,下有温床供我栖身,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,所有的困顿置之不理,所有的喧嚣全然不顾,这片天地是完全属于我的,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钻到母亲怀中撒娇的孩子。所以家不仅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,家还是归宿,是祥和,是精神,是漂泊者渴慕的故土。

  窗外的秋雨明显地小了,我能敏锐地感应到这是像牛毛也像花针的那种。细密的雨丝在鱼鳞瓦上无声地集聚,形成的豆大水珠从瓦檐中悄然滑落下来:一滴,两滴,三滴……这是母亲的叮咛,还是我的眼泪?这是家园的嘱咐,还是我的哽咽?其实无须言表,离家总是忧伤,其实不必责怪自己不够坚强,在此时此刻,还有谁能深刻地体验到活着的真实,真切地感受到家园的可亲?乡愁永远都是美丽的,是我唯美生活中最诗意最眷念的部分,它滋润着我在异乡漂泊的干渴的心房,让我一次又一次挣扎在思乡的苦涩和甜蜜里.....

  【参考答案】
  19.(4分)①开头两段分别引出“雨”和“鱼鳞瓦”两个意象,照应题目。②为下文写乡愁做铺垫。(每点2分)

  20.(4分)①说鱼鳞瓦是先知,是因为鱼鳞瓦是天地之间无数隐秘的收藏者和拥有者。(2分)

  ②说鱼鳞瓦最本真,是因为鱼鳞瓦是泥土的另一种形式,非常朴素;(1分)说鱼鳞瓦最易被人们忘却,是因为鱼鳞瓦广布民间,人们非常熟悉,甚至熟视无睹。(1分)

  21.(4分)①充分说明“雨”几乎是愁苦的代名词,乡愁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动人的章节,是中国文化的根,升华了文章主旨。②增加了文采,丰富了文化内涵。(每点2分)

  22.(6分)

  ①“闲雨”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几乎成为愁苦的代名词,容易引发作者思乡的凄苦、忧伤之感。

  ②“鱼鳞瓦”是家的符号,意味着家的温暖、温馨,易于引发作者最真切、最深刻的乡愁。

  ③“闲雨轻敲鱼鳞瓦”是作者生活中最熟悉的生活景象,作者生活中最诗意、最眷恋的部分,凝聚着乡愁。(每点2分)
全部回答
  • 1楼网友:十年萤火照君眠
  • 2021-01-27 04:15
①开头两段分别引出“雨”和“鱼鳞瓦”两个意象,照应题目。②为下文写乡愁做铺垫。(每点2分)
  • 2楼网友:街头电车
  • 2021-01-27 03:31
闲雨轻敲鱼鳞瓦 闲雨轻敲鱼鳞瓦 难得一次回乡省亲,不想春雨一直连绵,白天出去走走倒还可以,夜晚根本不便串门,只好呆在家中与母亲杂七杂八地拉着家常。许是兴奋了些,竟然到了子夜还辗转反侧,于是坐起披衣,斜靠床头,聆听窗外那淅沥的絮语,去感应檐下那滴答的和鸣。 这样的情景已是多年没有经历,记忆中的趣闻乐事甚至都快淡忘,但是母亲在我儿时所说的一个比喻始终萦系于怀:“瓦是房子的眼皮,雨是屋檐的泪水。”遗憾的是,略知文墨的母亲并不会写诗,“眼皮”与“泪水”的意象在这里巧夺天工,可能是她观察生活最原始最质朴的反映;然而也正是这两个喻体,诱使我无数次地抬起脑袋,关注着那些像弯弓又像括号的鱼鳞瓦,那些像新月又像蛾眉的鱼鳞瓦。 鱼鳞瓦广布于民间,最本真也最易被人们忘却,它是泥土的另一种形态,是大地的精魂,也是贴近人类头顶最矮的天穹。它是天地之间无数隐秘的收藏者和拥有者——它收藏过煦暖的阳光,如水的月光,柔和的灯光,也收藏过雨的裸足,雾的轻纱,雪的羽毛;更多的时候,它收藏着大面积的黑夜和黑夜的翅膀——梦幻,所以诗人巴音博罗说瓦是“房屋的外套,梦幻的布衣”。这两个意象显然更为奇崛,不过细细地品味,我蓦地感觉心头氤氲着一片浓浓的乡愁,挥之不去,隽永悠长。 从小就在鱼鳞瓦下长大,梅雨季节总喜欢贴着窄小的窗棂,看银线穿针,听雨落丁冬;有时也翘首对面的屋檐,望水花四溅,听瓦楞摩挲。所有的影像幻化成一幅情景交融的画,所有的声音混合成一支有始无终的曲,催我昏昏然小睡,也使我戚戚然惊醒。母亲的家务活终于忙完了,她轻轻地一声招呼,我们弟兄三人就雀跃般地聚拢过去,或缠她讲孤魂鬼怪,或听她教拼音汉字,或跟她吟民歌小调,其情融融、其乐陶陶的场景,至今回想起来依然胸荡层云,心生涟漪。但是今夜,母亲已经酣然入睡,她细微的鼾声与喁喁的秋雨合着共同的节拍,如同儿时吟哦的摇篮曲,这叫我无法去惊扰她幸福的美梦。可我还是无法入眠,索性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,静静地伫立于窗前,沉浸在自己无边的闲思遐想之中—— 瓦是家的符号,家是情的寄托。离开了家,不见了瓦,乡愁自然而然就从心头泛起,思乡的旋律就会像窗外迷蒙的烟雨一样,在灵魂深处弥漫。于是,渭城的朝雨、清明的纷雨、楼台的烟雨、天街的酥雨等等,几乎成了愁苦的代名词,“巴山夜雨涨秋池”表漂泊之忧,“寒雨连江夜入吴”述离别之苦,“天阴雨湿声啾啾”言乱离之悲,“雨中百草秋烂死”感自伤之叹,“夜雨闻铃断肠声”哭诀别之恨……因此,乡愁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动人的章节,甚至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的根。把身子寄居到泥瓦的屋檐下,把灵魂皈依到故乡的怀抱里,一代一代的文人就是这样在思乡的背景中,病着,痛着,忍着。这是一种顽固的无法根治的传染病,他们的诗文就是他们的病中吟,他们的书画就是他们的梦中影。 相比之下,我是多么的幸福,至少今夜是何等的幸运。因为上有青瓦为我挡雨,中有母亲与我相伴,下有温床供我栖身,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,所有的困顿置之不理,所有的喧嚣全然不顾,这片天地是完全属于我的,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钻到母亲怀中撒娇的孩子。所以家不仅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,家还是归宿,是祥和,是精神,是漂泊者渴慕的故土。 窗外的秋雨明显地小了,我能敏锐地感应到这是像牛毛也像花针的那种。细密的雨丝在鱼鳞瓦上无声地集聚,形成的豆大水珠从瓦檐中悄然滑落下来:一滴,两滴,三滴……这是母亲的叮咛,还是我的眼泪?这是家园的嘱咐,还是我的哽咽?其实无须言表,离家总是忧伤,其实不必责怪自己不够坚强,在此时此刻,还有谁能深刻地体验到活着的真实,真切地感受到家园的可亲?乡愁永远都是美丽的,是我唯美生活中最诗意最眷念的部分,它滋润着我在异乡漂泊的干渴的心房,让我一次又一次挣扎在思乡的苦涩和甜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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