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灯的飘灯访谈

飘灯的飘灯访谈

主持人：隆吾猬（热血古龙·古龙文学论坛版主）
隆吾猬：很高兴能够代表热血古龙采访飘灯。也很高兴灯灯能作客我们的人物栏目。大家有什么心情，激动的，表示欢迎的，等等，都请往肚皮里咽，或者论坛短信发给飘灯，就不要在这帖后面添乱啦！多谢多谢…
好了。先请飘灯跟大家招呼个吧。
飘灯：我来了，希望还能碰见熟人，^_^
隆吾猬：嗯，很多熟人的。待会我会让他们私下跟你慢慢碰，碰昏你！嘿嘿……
在网上，尤其是各古龙网站，灯灯你为人所熟知，主要是因为那篇《浪漫主义的磷光－－论古龙以及古龙小说》。据说这是你的毕业论文？
飘灯：刺猬你这个问题真尖锐，是的。
隆吾猬：嘿嘿…近年来虽然内地对武侠的态度有较大的改观，但偏见仍普遍存在于教育界的许多所谓学者专家眼里。以武侠小说作为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，自然是有一定风险的。灯灯当时作这个选择时有这方面的顾虑么？最终促使你下决定的又是什么原因？
飘灯：《浪漫主义的磷光》是03年的作品，当时看了许多古龙评论，总觉得技痒，然后自己就动手了；
加上快要毕业，人在北京，当时又在闹sars，没法回校，就拿这个做了论文，但是很少会向外面说及。
隆吾猬：是这样啊？那论文通过得顺利么？答辩时的情形怎样？
之所以在这个话题上问得如此之细，是因为拿武侠小说来做毕业论文，在我们周围还是相对少见的，而《浪漫主义的磷光》又颇负盛名。因此我们都想知道得更多些…
飘灯：没有什么原因，我大学过得比较嚣张……当时很想用自己最喜欢的作家作为自己学校生涯的终结，也没有考虑太多，所谓少年轻狂吧，现在应该不会了：）你知道03年全国答辩乱成一团，俺的口才又那么好，哈哈，当然没有问题。
隆吾猬：哈哈，那就太好了！
许多人提到你这篇文时，都使用了“大气”、“热血”等词，那你自己对《浪漫主义的磷光》作何评价？有无特别喜欢和感觉不足的地方？
飘灯：不足的地方很多……主要是当时没有自己写作，事非经过不知难，很多论述不够全面，也缺乏深刻，过于意气用事了：）需要补充一下的是，那篇评论大致奠定了我以后文风的特点，就是近几年来追求的写作风格，都是热血和大气……虽然还有很大距离。
隆吾猬：嘿嘿，那有没有兴趣什么时候再写1篇同样详细但更为精辟的？
因为你这几年发表出来的古龙评论总计只有3篇，分别是《浪漫主义的磷光》、《踏上寻爱的愚人船》和《我是愤怒——说说拳头》，是以前写的评论自己看着不满意，还是不大习惯每次都将感想诉诸文字？
飘灯：再过几年吧，我想再次认真写评的时候，会是一个对“飘灯看古龙”的完善表述。
隆吾猬：古龙在你的成长中扮演了什么角色？他的书对你有什么具体的影响？
飘灯：非常重要的角色。
如果只有金庸，我对武侠可能仅仅是热爱，但是古龙说，路在那里，求新求变求突破，他给了我莫大的勇气。
古龙开创了一个无限武侠创作的可能，而他的风格，气质，作品，在我少年人格的形成期扮演了良师和明灯的作用。
隆吾猬：这句让我颇为感慨。也很欣慰。相信古龙先生如果能知道他能予后人以如此多的激励，也会1笑的。
你比较喜欢古龙性格中的哪些方面？他的作品？反之，不喜的有什么？原因是…？
飘灯：热血，坚定，爱憎分明，对自己执着认真。
喜欢的作品有《楚留香传奇》的前五部，陆小凤的前三部，萧十一郎，欢乐英雄，七种武器，英雄无泪，绝不低头（好多啊……）
不喜欢的同样很多，古龙的粗制滥造作品是出名的，但是我认为正是因为他的尝试，才有了种种开拓的可能。
再有就是对女性的态度吧，这是身为女人的我不能回避的，但也认为和当时台湾的社会风气有关。
隆吾猬：古龙许多时候的创作态度并不很端正，这或许是生活所逼，或许是性格使然，又或许是灵感太多没法一一兼顾所以虎头蛇尾……
那么，灯灯你对此如何看待？
飘灯：古龙说过一句话，就是为钱写作的悲哀，很多写手都会存在，说真的，当时很是不耻，但现在非常理解，在一个商业的大环境下，在理想和现实的夹缝中写作，实在是非常艰辛的事情（忍不住说，和beyond有异曲同工之处）……我相信古大侠对于自己真正热爱的作品是极郑重的，对于卖钱的作品只是看作商业，他有所区别，但不被理解。
隆吾猬：把粗制滥造和开拓联系起来，似乎矛盾？你的意思应该是，正因为古龙永不满足，不断创新，才有了种种可能？而既然不断求新求变，又要保持高产，那么有粗制滥造的局面并不奇怪？
在你看来，古龙作品中的阴暗消极面有哪些？对它们，你是怎么理解的？
飘灯：很简单，有一个想法，立即付诸实现，就好像现在挖坑然后TJ一样，但是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创作出来的会是精品还是败笔，如果写着写着没有灵感，就弃坑……古龙是拿着出版物挖坑的作家，^_^
阴暗面主要是对生活的悲观，我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，古龙的出身，性格总会让他对社会对大环境不满，绝望，更何况台湾七十年代还是很悲情的……我理解，但是也遗憾，我以为古龙的态度更执着一些，他是可以突破最后一道障碍的，但是他某些程度上选择了妥协和放纵……作品里可以感受出来。
《谁能》是我很喜欢的集子，但是没有太特别的看法，我喜欢作家用故事表达，而非直接表达。
隆吾猬：古龙曾给自己的创作划分了3个时期，而“求新求变求突破”是他的一贯宗旨。在你看来，如果给他的创作划分时段，该如何入手？古龙最重要的转变又出现在哪些作品里？你这么认定的理由是…？
飘灯：个人观点，1967年《绝代双骄》为转折点，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转折，我甚至觉得古龙用两个孩子作为自己武侠时代的开始，或许是有意义的。
最重要的转变是，古龙自己终于可以在作品里表达自我了，你知道之前他仅仅在说一个故事……而且他的核心读者定位也渐渐出来，我姑且说成“主要在草根阶层的有热血的青年们”。
隆吾猬：你认为古龙对武侠最大的贡献和价值在哪里？
他在中国文学史上应该有什么样的地位？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否早了些？
飘灯：太早了，我觉得讨论古龙要等到这个时候：
1，金庸先生也辞世，那一代武侠作者都成为历史，平等对待。
2，受金庸影响和古龙影响的武侠读者和写手真正成长起来。
就好像初唐四杰的地位不能在初唐论述一样。
古龙最大的价值——
1，开始写人，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。
2，把浪漫主义融入武侠一派。
3，为新一代写手开创了路子。
隆吾猬：古龙的英年早逝，不管对于武侠抑或文学，都是巨大的损失。但古龙自己也说过，宝剑双锋，铜钱两面，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。如果一定要说古龙过早的离去也给了我们一些好的东西，灯灯你认为是什么？
飘灯：反思，双面反思。
第一，作者的生活态度直接影响生命长度，也就是影响创作生涯，歌德如果这个年纪死了，我们也就没有《浮士德》看了。
第二，走下去，不苟且地走下去，没有完成的路才有吸引力。
隆吾猬：我们知道你自己也写小说，这是爱好？职业？抑或两者兼而有之？
这里不妨提一下《古金兵器谱》的作者王怜花曾经历的一个事。大意是，有个女生很喜欢他的文章，也非常喜欢中文。她考入了北大经济系之后觉得不合心意，想转到中文系去。发信给王怜花征询意见。后者说，喜欢中文很好，但如果把爱好当职业的话，搞不好会连这点爱好都给毁了。希望那个女生三思。
我知道有很多朋友都因为喜欢古龙、喜欢中文而打算走创作这条路。那么你认为王怜花这个观点有道理吗？
飘灯：我曾经有一个观点，不把爱好当职业，不拿工作当作消遣。
对于部分非天才来说，过早职业创作，最直接的影响是缩小了社会接触面，桎锢在个人小圈子里消磨了灵感，而一旦灵感消失，爱好就不再是爱好了。比较保险的做法是，确认写作真的是自己唯一的热爱和理想，确认自己的能力可以走职业道路再走下去……同时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，并有充裕的时间和金钱磨练笔力。
当然，一切观点对天才例外。
我个人……汗，我的能力不足以成为职业写手，我希望若干年后可以。
隆吾猬：继承古龙的遗志，走他未完的道路，是许多古迷的梦想与方向。那么你写小说有多少是基于这一点？
古龙的“求新求变求突破”，你又是如何实践的？可否用你自己的小说来举例，给我们详细说下？（这个问题有点突兀，而且答起来估计比较麻烦。灯灯你慢慢来吧！啦啦…）
飘灯：百分之五十吧，，至少在最早上路的时候。嘻嘻：）
嗯，我最早写武侠是没有什么古龙风格的，甚至刻意避免任何有可能和古龙沾边的……因为他的文风实在太明显了，一眼就能看出来；但是到了今年，开始尝试性使用短句，冷幽黙，带点点哲理的句子……也就是说我觉得现在我可以试着容纳古龙的一些东西了，比较典型的是《苏旷传奇》的两个中篇，可以找到古龙的影子，但是我认为更多的和根本的属于飘灯。
古龙不可轻学，他的成就太个人，很容易“学我者死”，但是很少有武侠写手完全不受他的影响。
至于“求新求变求突破”，我大致每篇作品会有一个尝试，比如这个是戏剧性，那个是想象力，我写短篇是挣银子，（汗），中篇练习结构，长篇会努力表达我的思想。其实很理解古大侠，有些人比较BT，直白说出自己的思想会被人骂异类和疯子，但是写出来会有很多不同……表达是一种需要，所有的求突破，终极目的都是无所羁绊的表达。
其实这个话题真的可以专门开贴的，我希望我大致说出来了。
隆吾猬：我总认为古龙心中1直有个纯文学情节，即便在他成为武侠巨匠、一代宗师之后，这个情节还是没有消退。《天涯·明月·刀》的尝试就是个极好的例子。那么你认为该怎样看待古龙在“武侠小说纯文学化”方面所做的事？
再结合你自己的创作经验来说，如果要走这条路，又有哪些可行性？
飘灯：这个问题问得好！
每个作家都有纯文学情结，我相信不止古龙，金庸也有，大多数人都有，我们姑且称之为殿堂情结吧。
自己的作品终于能够在文学史上留下一页，不再是一个“卖字的”，被后来的评论者敬仰，被后来的写手推崇，自己的思想被解构，被分析，被论述……谁不会这样希冀呢？要不然中国天天念叨诺贝尔奖干吗，算销量不就完了？
但是……这是一个商业速食文化时代，想要经典流传，比之前的任何时代都困难，可能有思想但根本就没有读者没有市场，无论什么声音都被淹没在大潮之中。所以现在的纯文学，尤其是我们这一代写手想要写纯文学，首先必须征服市场，（征服这个词很恶劣），换句话说，就是首先要写出好看的故事，吸引人看下去，然后再渐渐深入表达。
抛开文联之类的组织不谈，仅仅谈网络这块，我认识一些人，写得艰深冷门，也认识一些人，自嘲写小白文，但是但凡有野心的写手，都是殊途同归的，都是想要在市场认可的情况下写出属于文学的东西，但是可能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，嘿嘿。
至于我自己没什么好说的，我做的还比较失败，仅仅跟随一些先辈步伐吧。
其实我抱着极大的好奇在看，我希望这一代写手，终于有人可以率先迈出那一步……嘿嘿，其实很多优秀写手真的就差一点点了。
隆吾猬：嘿嘿，就差那一点点，跟“忽然快要想通了但结果还是没想通”差不多。不敢迈出那一步，比迈错了更糟糕。因为缺少的是创新的自信与勇气…
隆吾猬：“征服市场”既然飘灯自认不大好，那我们改成“先把自己卖给市场吧”，或者在恶俗一点，“先让市场强奸自己”……-_-汗！
说到诺贝尔文学奖，插一句：灯灯你可否针对2000年获此殊荣的法籍华人高行健说几句？
飘灯：我只看过《灵山》，呃，可能境界不够吧，没看出特别优秀的地方，老是觉得和《卧虎藏龙》拿奥斯卡比较相，不许拍砖……其实中国文学和诺贝尔奖的差距首先在翻译，其次在胸襟。
倒是可以推荐赛珍珠女士的《土地》，她不是中国人，但是这部作品却切入了许多中国作家不敢切入的层面。
隆吾猬：你在写作时最常见且最头疼的问题是什么？
而作为作者，成就1部好书，最首要的是什么？故事？人物？抑或其它？
飘灯：语言的匮乏，书到用时方恨少，一点都不错。
我现在可以写一个好看的故事，也可以表达，但是两者不兼容，没有办法既表达又好看，痛苦得要命。。
成就一部好书不好说，在通常层面缺一不可吧，但是真正的经典不能用任何常理论证，无论你说缺了什么不行，都能在中外名著里找出反例来，天赋真的重要。
隆吾猬：借助网络的优势，各色人等1拥而上写书出书，你怎么看这样的繁荣？（繁荣2字本打算加引号的，想想算了。因为我个人认为这现象是利大于弊……）
飘灯：当然利大于弊，^_^
嗯，引入“熵”的概念，现在是文化市场熵值最高的时候，活跃，无序，动荡，活力最大，良莠不齐，但是惟有战国时代才能百家争鸣……没有什么比思想统一更可怕。就看最后市场变得有序，重新划分的时候，谁撑得下来吧。
隆吾猬：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……嘿嘿，我们不妨随便扯点别的。东坡，似乎苏东坡曾有这么一句诗“书到今生读已迟”，意思是许多人所谓的天赋，其实都是前世读书、历世所积累来的学识、经验。这就颇有佛道的意境了。灯灯觉得怎样？
飘灯：那是苏大人自己有天赋，嘿嘿。
前世这种东东，嗯，只能借用女儿国国王经典台词，我只求今生，不要来世了。
学识阅历都可以积累，但是灵感天赋谁也说不准啊，拜伦十九岁横扫欧洲文坛，你能说什么？
只能说，在目前已有天赋的基础上，勤奋些……
隆吾猬：武侠小说的将来会是什么样，你有没有想过？黄易那一类的风格会否成为主流？
飘灯：没有想过，未知性是最大的诱惑。
但是黄易应该不是主流，我个人认为，武侠在天马行空上肯定拼不过玄幻，实在喜欢幻想的写手，直接转行玄幻就好了。
但是古典文化，女性本位，现代思想，西方技法的加入，是肯定的吧。
隆吾猬：古龙之外，你还对哪些武侠小说家有兴趣？他们的作品在你看来各有怎样的魅力？
飘灯：金庸和还珠楼主。
金庸，嗯，有《天龙八部》在，我对他始终是仰之弥高的，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武侠时代的集大成者。
还珠楼主的汪洋恣睢，足以让今天很多写仙侠的汗颜至死。
温梁兴趣平平，我初中的时候，扫荡全市的武侠书摊，该看的都看了吧。
隆吾猬：很多人对于古龙都有1个怀疑阶段，你应该也不例外吧？那么都经历了怎样的认识和情感变化？
飘灯：是的，还不止一个。
我大概初中到高二对古龙迷恋地非常颠狂，大一到大三忽然觉得他不过如此而已，大四前后又开始重读古龙；后来又有短暂的疏离期。
总结如下：初看古龙，喜欢情节，文字的畅快，少年的锐气。
后来发现他功底确实有不扎实，而且和真正的文学巨匠确实有差距。
但是到了自己再写的时候，慢慢感觉出古龙文字底部的挣扎，他对生命和作品不认真的根源是对理想的极端认真，他是一个给我力量的人，到这个时候，古龙融入个人的小宇宙，但是也就不太愿意评论他了。
隆吾猬：说说网上的评论古龙的文字吧。
网络上产生的古龙评论，灯灯认为大致有什么特点？
飘灯：嗯，评如其文……
个性化非常强，但是总差了点学术气，而且古迷通常都是很瞧不起学术气的。
但是优秀评论确实是优秀作品流传开来和流传下去的最有效辅助品。
隆吾猬：“而且古迷通常都是很瞧不起学术气的。”
虽然我能大概理解是怎么个意思，但能否请灯灯自个再具体说明下？
飘灯：这个说下去要点名了，古迷一般都是很热血，很个人，向往快意恩仇的，写出来的评论就不太喜欢兼顾公平理性，譬如我自己写评，通常是热血一上涌就写了，不肯做考证比较分析的细功夫。
隆吾猬：网上许多人宣称要研究古龙，包括之前的把酒热血，和现在的其它1些古龙网站。但我认为那都是空喊口号、闭门造车而已。因为他们都是散乱的，只有笼统的想法而无具体的方向，只凭喜好做事而没有务实的心态和甘于寂寞的耐性。这里我想问问飘灯，古龙研究的可行性怎样？古龙及其作品是否值得我们去严谨而系统地对待？如果换了你来做，会…？
飘灯：刺猬你最大毛病就是太绝对了。
网络高手大有人在，谁也说不准将来如何如何的。
古龙研究还是前面的观点，应该开拓一步，但是最后盖棺论定为时尚早，金古究竟是一个不可跨越的巅峰，还是一个开始，这个都很难说，虽然大多数人包括我都认为八成是不可跨越的巅峰。
研究一个通俗文学的作家，其实很难的，缺少的不是人才，而是牺牲，没有什么回报的牺牲，现在人很少能做到这一点。
说到我的话，我还是志在写作，毕竟写自己的江湖比研究别人的江湖有意思得多，汗。
隆吾猬：灯灯对古龙影视有了解么，你眼中的这类作品是什么样的？
飘灯：挺喜欢当年郑少秋的香帅，我没什么研究，不多说了，免得怡笑大方。
但是总体来说，这些年……古龙……幸亏走得早……
隆吾猬：“热血”2字，不仅仅是古龙的精神，对于我们许多网络上的古迷来说，因为青龙和（曾经的）把酒寻欢等两个“热血古龙”论坛的存在，也更有了难以言述的感情与意义。那么，灯灯你能否说说自己对这2字的理解？什么才是热血？
飘灯：题外话一句，我以为今天的古龙论坛，不是太多而是太少，古派凋零，不少人只记得私人恩怨，只知道快意恩仇，看古龙作品时往往厌恶门户之见，但是到了自己，眼光忒也狭隘了些。其实古派需要的是联合，而非蜗角争斗……不然最后损害的，还是大家的利益。
汗，不知这句话会不会得罪人。
热血，古龙描述的已经够多，于我，不过是平生肝胆，因人常热八个字而已。
隆吾猬：小小地8卦一下－－
小胡给人的印象，是平和且友善的。既然她的性格并不如狐狸般狡猾，那为什么要起“小胡”（狐）这个名字呢？灯灯你是见过她的，莫非小胡的相貌很狐狸么？嘿嘿……啦啦……（其实我见过小胡的照片。插入这个问题，没办法，完全是敷衍BT的观众们。卡…汗下）
另，你的ID飘灯，我初次感觉是很有鬼火的味道，一点（浪漫主义的）磷光，飘来飘去。那么它的来历究竟是怎样的？这个采访的前面你曾说古龙于你，是良师明灯。你起这个网名，是否也有类似的用意与希望？
飘灯：嗯，我从狐狸身上学会许多东西，记得有一次评委打分（忘了什么比赛了），狐狸居然做了一份非常详尽的excel表格给我，而我通常只会在公司报表做类似东西。当时震惊得……怎么说呢，世上事最怕认真二字，狐狸让我深刻检查了对网络的态度。
狐狸的名字来自她写得第一篇楚留香同人，主人公姓胡，嘿嘿。
嗯，当年的热血，狐狸是我结识的最好朋友。
来历是珠箔飘灯独自归，自己喜欢的也是那种鬼气吧，西方文学里“镜”和“灯”是两个有独特文化的意向，很偏爱这俩字，但是id这种东西，用熟了，想改也没法改了，嘿嘿。
隆吾猬：正经了这么久，聊点轻松的。
你对Beyond（别安）是一种怎样的情感？他和古龙有什么共通之处么？现在缺少家驹的三子给你什么感觉？去年北京现场看别安演唱会，当时和事后的感受如何？于你应该有些特别的意义吧？现在如果还让你说说喜欢别安的哪些歌，是偏流行风格，还是重摇滚元素？抑或仅仅是一种情节…
飘灯：beyond对我而言，可能超过古龙，呵呵。
一言难尽，他们的共同点，都是属于平民阶层的歌，都有热血和理想，都挫折但是前行。这么说吧，古龙英年早逝，我惋惜，但是仅仅惋惜而已，发一二祭文；但是家驹，我真的是痛苦，宁可用命换命的。
我去长沙看的演唱会，嘻嘻，泪如雨下啊，特别是屏幕上放家驹原声的时候，结论是看beyond一定要到现场，CD感觉不到的。
对于三子，我尊重并感激他们坚持了这么久，但是你知道，天赋论……
最喜欢的是《海阔天空》，我大多数专栏的名字。嗯，beyond摇滚元素不是很强，重摇滚应该谈不上，金属一些的我都很喜欢……beyond是一种精神，我见过唐朝beyond歌迷的对拍，其实也很热爱唐朝，但是，呵呵。
隆吾猬：哈哈…我猜你也最喜欢《海阔天空》。嗯，就送这首吧。代表热血古龙，也代表我自己，感谢灯灯抽空跟我们做了这次访谈，并完成得如此出色。谢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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