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预言,雨就这么没始没终地倾泻而下。
若狼狈地靠在庄园的墙壁上。雨点摔碎在地面,溅起层层朦胧,把浅的背影一点点吞噬。嘴边的笑变得苦涩。
“若,做得很好......”
望着泼墨般的天空,若倔强地把眼泪倒灌。
雨水甩在浅脸上,是撕心裂肺的痛。
“浅,怎么办呢?我不喜欢你了。”若轻淡地吐出这句,就像在谈论天气,被背叛的恨意,浅无情地把若摔在墙上。甚至连“恨”字都懒得说出。撇下的,只有决然。
雨疯狂地乱浇着,把在雨里的人刻画得疯狂。真滑稽,冰凉的雨水甩在脸上,竟有热辣辣的痛。
浅狠狠地病了一场。病好了,若走了。
一个起风的午后,浅的邮箱都了一张明信片。熟悉的柠檬香,尤如若清新的笑靥。
浅久久攥紧的拳头放松。对若。始终提不起恨。
烤起火,安轻车熟路地烘着明信片。看着字迹渐渐赤裸,心在瞬间被揪得剧痛。
“亲爱的。真想你呢,但,再见了。”
浅的眼眸烧得火红。若在很久以前对他说过----
“如果在哪一天,我对你说‘再见’,你一定要但这个溢满柠檬香的庄园‘再见’我呢,哪怕在那里的我跟现在有点点不同......”
浅听到这话时,惩罚地吻住了若的唇,“傻瓜。这是你乱说话的结果。”
若格格的笑声响起。“傻瓜有白痴宠呢”......
二月的阳光携着丝丝暖意,风掠过庄园,带着酸涩的甜香。柠檬树叶沙沙地相互摩擦,把树下的孤冢衬托得安静忧伤。
没有碑文,只是简洁的“若”字和一张被撕了一半的照片----若的笑一如当初,有浓浓的幸福。若幸福地望着浅。
浅想哭,却没有泪。
他和她一样,极度悲痛时,是欲哭无泪的。
“若,让我‘恨’你这么久,是想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都爱着你吗?你是个折磨人的傻瓜......”
......知道不......
风突然大起来,是若在轻触浅。浅想紧抓,却只有风在指缝间留下的苍桑。
二月只有28天。
二月是个容易被人忘记的季节。
若不是个容易被人遗忘的人。